5)曹荆易番外终 这样的情深,至死方休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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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蓝色的大门,头发间夹杂的桃花,连她都不清楚何时落下,一并洒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

  "何笙。"

  曹荆易忽然嘶哑叫住她,他有些绝望说,"我不是魔鬼。"

  她脚步一滞,忍了那么久,眼眶还是仓促淌下泪。

  他不是魔鬼。

  世人说他是魔鬼,罪有应得,可他从没伤害过她,他的杀机,他的残暴,他的阴险,都把她排除在外,甚至当利剑刺向她,他还会奋不顾身去挡。

  他仿若一潭死水,沉寂微澜,底下蓄着惊涛骇浪,蓄着庞大漩涡,他猖狂大笑着,立在岸边,毫无恻隐之心,绞死一个又一个敌人,和无辜的人。却在她不小心失足跌入的一刻,甘愿绞死他自己,停止那漩涡。

  何笙捂着唇一言不发。

  曹荆易在她身后,望着困住他的手铐,"抱歉,我险些毁掉你的安稳生活。你恨我吧。"

  她抬手抹掉眼泪,房梁那盏破旧而刺目的白灯,将她眼睛里的红,雾,变得无比清晰,只是他看不到,看不到她到底还是哭了。

  "你救过我的命,也险些害了我丈夫,害了容深,恩恩怨怨全部抵消。我不会恨你,更不会记住你,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我们彼此也没有认识过。"

  他呆滞而麻木低着头,一滴,两滴,三滴。

  眼泪像是一场雨。

  划过他清瘦面颊,淌落他蓄满胡茬的下巴,没入囚服,溶蚀在他遍地荒芜的心口。

  他艰难扯了扯唇角,想要最后笑一下,却发现根本没力气,他放弃了,就那么苍凉而哀戚,"也好,我这样黑暗的人,你不记得最好。"

  她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铁门,身后重新上了锁,那令人骨头发麻的铁器响,断断续续,逐渐停止,她走出长长冷清的走廊,胸腔压住的巨石没有碎裂融化,反而更重,更沉。

  他之所以走到今天,不过是想要成为风月中的人罢了。

  何笙这段风月,他始终在局外。

  他哪怕一分钟,哪怕一刻,都没有在局中。

  何笙想,她再也不会来。

  岁月会让他们遗忘彼此。

  铁窗是曹荆易最后的归宿,亦是他无边无际的坟墓。

  三日后的一场招标会,盛文以两亿八千万拔得头筹,在稳居房产新贵后的第二年,跃升特区的资本龙头。当然应酬凌晨才归,身上酒气熏天,脚下也轻飘飘的,何笙看了一眼他的样子,气得咬牙,干脆将他关在外面,死活不让保姆开门,他无奈靠着墙,"乔太太,你也真狠得下心。"

  何笙不搭理,和他隔着一扇门,垮了小脸儿。

  乔苍随手摘下树上盛开的海棠,长长的一枝,放在鼻下嗅了嗅,"我给乔太太带了礼物,你也不看看吗?耽搁久了,东西坏掉可不要怪我。"

  何笙心思有些活泛,她抻长脖子,透过猫眼向外张望,只有他的脑袋,胸口以下都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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