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平侯世子不得拆了这处驿馆?”说来奇怪,他二人战场交手,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如今浑舒谈论起来,却如同多年老友一般熟识。
朱承瑾道:“王子说笑了。”带着满堂珠玉,由浑舒亲自送到了门口。
浑舒站在门前送朱承瑾上车,眼神却看向巷口。
不算狭小的巷口,楚清和一骑骏马,一身玄衣,向他看过来,眼神锐利如冰,仿佛一杆银枪直刺人心。
浑舒笑道:“楚兄,许久不见了。”
楚清和淡淡道:“许久不见。”
车夫催马前行,楚清和跟着马车后面,另一侧巷子口出去,走过浑舒面前目不斜视。拜尔木身后的侍卫欲说些什么,想说楚清和对王子无礼,但是嘴唇翕张,摄于楚清和威势,沉默下去。
到了街上,地方宽敞许多,楚清和跟在马车侧边,朱承瑾撩起窗边布帘,道:“浑舒很了解你。”
“敌人之间本就了解甚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柔然那边,有个汉人师傅在教他,兵法谋略,史书经纶。”楚清和端坐在马上,“只是不知道此时一别,下次再见还是不是战场。”
“他们肯来进献东西,说明老汗王情况肯定是不好了。”此时臣服示弱,不过是不给皇帝攻打他们的理由,待到来年储位定下,春季之时,说不准便要再次交战。
楚清和将朱承瑾护送回府,二人各有要事,匆匆胶着一眼情谊,便又分了开来。
满堂叹气:“忙着朝事做什么,连相处的机会都没了。”
朱承瑾将姜神医叫来,与他商议不日前往塞外的具体事宜,心里却忍不住回了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承瑾想的到老汗王快不行了,楚清和想的到,昭华公主与诸位大臣也能想到。
第二日朝会,大臣们却是并非众口一词的不同意了,这里卫亲王和四皇子出力不少,但是拜尔木得了浑舒的指使,语气也不那么强硬了,浑舒更是温文,“臣大哥英勇非常,三哥聪慧旷达,皆是良配。”
昨儿还说人家莽撞狡诈呢,他跟朱承瑾说的,朱承瑾自然挑拣着告诉了楚清和。
所以楚清和此刻听浑舒说话,不由得有些牙酸。
浑舒丝毫没当回事儿,诚恳至极:“小臣前来,正是担负着父汗和兄长的殷殷嘱托。”
诸位大臣好歹还记着这是廷议,有外人在场,没争吵开来,但是小声议论也够受的。
一部分人觉得不该嫁,小部分却道,“公主和亲,自古皆有,昭华公主为何不可嫁?”
“嫡公主乃我皇室尊严,岂可轻易嫁给柔然王子?未免太将皇室当做儿戏!”
“皇室尊严,哪有联姻结亲重要?”
“联姻结亲也要身份对等……”
“张大人这话不对,公主嫁了过去,自然是公主为尊……”
……
皇帝这些天为了四皇子憔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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