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堂上,巧了,还有瑞亲王另一个舅兄――大理寺少卿程少卿。
二人相视一笑,只是一瞬,紧接着继续审案。
陆奎矛头直指王仲鸣:“王大人与族兄陆大人素有嫌隙,审案未免有失公正,罪臣不服。”
王御史伶牙俐齿,不好用在自己身上,不过不需其他人开口,程少卿便可堵得陆奎哑口无言:“陆奎,你现在已不是‘罪臣’,该自称‘罪民’。难不成不知道,你已被夺去官职,削除爵位?皇上下令三司会审,王大人如何审不了你,你是质疑圣君明断吗?”
“程少卿你切莫血口喷人!我只不过是说王御史他……”
“你放肆!王御史官居御史中丞,你既攀扯起来,那我倒要问你,陆奎!”程少卿审犯人惯了,冷下脸来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可怖,横插一句,“得罪刘御史一句,御史大人应当不会怪罪吧。”
刘御史一笑:“不怪罪,不怪罪,程少卿问吧。”
“那好,”程少卿慢条斯理回以一笑,“陆奎!按你所说,堂上若论亲交仇恨,那你身旁犯人刘品,和刘御史同出一族,刘大人是不是也该避嫌?”
刘御史忙道:“哎哎,程少卿可别这么说啊,这……这同出一族有什么碍着审案子的地方啊。”
程少卿又转头看堂下的陆奎:“瞧见没,刘大人都说了,族亲不算亲,必然秉公执法,你还狂吠什么,据我所知,你与陆大人可不是一般远的族亲?”
“皇上公断,容不得你质疑,戴罪之身,还敢咆哮公堂。”张侍郎自然是帮着程少卿的,刚要用刑,齐郡王便道:“好了,正经审案吧。”
那便审吧。
无论怎么问,刘品都是仨字儿“亲娘诶”、“不知道”、“冤枉啊”。
陆奎口风就更紧了,非说自己遭人陷害,什么银子?什么官员凭据?那都是伪造而来的!
审了半天,不好屈打成招,这件事情影响甚大,是打不得的。
一时间这两个泼皮无赖倒是难住了这一群大人。
太子倒是出乎意料的一句话没说,齐郡王疑道:“莫非真是冤枉不成?”
宁亲王本在打瞌睡,闻言都笑醒了:“四皇兄可真爱说笑,若是红口白牙咬紧‘冤枉’二字,便可脱罪,那世间罪人,只管说自己冤枉就是了。父皇常说四皇兄有主见决断,如今一看,糊涂得很。”
“五皇弟,我不过是……”
“好了好了,按四皇兄的说法,天黑了也审不出什么,咱们先进宫禀告父皇吧?”五皇子巴不得立刻就走。
“且慢,且慢五皇兄,孤有一问,不知可否?”
太子发话,诸人都得说:“愿听太子教诲。”
“孤有不解之处,”太子指腹摩挲着桌面纹路,“各位大人是否忘了个问题,刘品买官之钱,何来?你刘氏一族难不成旁支一家种田人家,便可随随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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