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亭主她,她究竟……”
毌丘俭知道嵇康在想什么,一拍他肩膀道:“放心吧!依我看来,她喜欢的人是你,不是那钟会。”
嵇康还是不敢确定:“可是,我在士季的纸扇上,见过一位女子题的情诗,今日看来,那定是亭主所写。若是对士季无情,她又怎会……”
毌丘俭皱了皱眉:“那扇面上是否写有亭主赠与钟会之类的言语?还是只有几句情诗呢?“
嵇康认真地回想了片刻:“没有,只有两句情诗。所以我才会到此时才知那是亭主所题。”
“依我之见,那情诗并非亭主相赠,只是钟会单恋与她,所以才没有大大方方地告诉你。”毌丘俭说出自己的推测,继而又笑道,“你方才所讲的故事,不就是因为心中已有了猜测,才要借此试探亭主的心意?怎么此时又糊涂起来?”
嵇康点点头。他方才所讲的故事虽然是推断出来的,但之所以鼓起勇气讲出来,确是为了一探曹璺对他的心意。而她的反应,也证明了对自己确实有情。
“你也不用奇怪,感情之事向来都是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我看你现在不用担心亭主的心意,倒是要想想该如何面对钟会。”毌丘俭一语中的。
“你觉得士季他,他的心思……”
“你只需思量自己,便可知他对亭主的情意。”
“那我岂不成了罪人,士季他一向对我照顾有加,颇重义气,我岂能?”
“诶,感情之事怎能勉强?你若为了钟会放弃亭主,岂不辜负了亭主的一片心意?日后她若嫁与钟会,你二人岂不抱恨终身?这对钟会又何尝公平?”
“自古皆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嵇康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你岂不知还有句话叫‘君子成人之美。’钟会又为何不能做这个君子?”
嵇康听了毌丘俭一番劝导,还是觉得心乱如麻。他一方面因与曹璺互通心意而欢喜,一方面又因与钟会的兄弟之情而烦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毌丘俭知道他一时半会也想不通此事,便道:“今日你还是先随我回府,待想清楚了再回去不迟。”嵇康觉得毌丘俭说得有理,便随他一同回到府上,命人给钟府捎了个信。
却说钟会将曹璺送回沛王府,心中的疑惑还是难以释怀,想一问究竟。谁知曹璺因为落水之后遇了风,又被钟会拉着在马上一路狂奔,回到府中之后再也撑不住,浑身发烫,昏了过去。
钟会见她如此,赶紧命人去叫大夫。沛王曹林也被惊动了,着急地来看望女儿的病情。钟会哪还顾得上再问别的,向曹林解释了一番,受了一顿数落,直闹到曹璺高烧退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上。得知嵇康随毌丘俭回府去了,心中暗道正好,他此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嵇康,不如不见。
钟会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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