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警干干的笑着：“后来，我在粪坑里摸到了一个学生证，学生证的主人是一个六年级的孩子，也许是在争斗中掉进去的吧。我又查询了名单，发现学生证上这孩子成绩很不错，次次都是年纪前十名。唉，要是我儿子也能这么用功学习就好了。”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凶手也许是这个小孩，不过周围人没一个相信我的，都说学生证是无意掉落的。也是，连我自己都不肯相信自己，一个还不到14岁，年年三好学生的儿童，怎么可能杀人嘛。”

　　众人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似乎被这个故事吸引了。

　　老刑警叹了口气：“之后，我去找了这个小孩，问他学生证有没有丢失，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唉，这孩子啊，眼神可纯洁了，明亮发光，他一脸天真的看着我无辜的说，没丢啊警察叔叔，然后还拿出一张新的给我看。那时候，我心凉透了。”

　　老刑警干干的叼着烟，但没点燃，眼神隐匿于黑暗之中：“一个再聪明的小学生，他的社会阅历也没成年人丰富，他的杀人计划即使再严谨，也逃不离刑警的侦察范围，更何况，他是激情杀人。”

　　“我一步步弄清了这小孩的杀人动机他没娘，还剩一个当保安的爹，一言不合就喝多了在家揍他，鼻青脸肿的。学校里死的那俩坏小孩也欺负他，从四年级一直欺负到六年级，倒了他的午饭、踩踏他的脸、甚至逼他吃粪……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我呸。”

　　“终于有一天，这孩子偷了他爹的电棍，在厕所又一次被殴打之时，他发疯一般，电晕了这俩坏孩子，然后带着橡胶手套，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直接把俩人扔进了马桶外的粪坑之中，活活的给溺死了。”

　　调查组沉默了。

　　老刑警摇摇头，眼神幽幽的：“虽然这小孩还不到14岁，没到相对刑事责任年龄，不用去坐牢或者枪毙。可我说出真相后，这孩子的人生也毁了，那时候，真是万箭穿心啊，比掏大粪的时候还他妈恶心。”

　　那个年轻的处理人员也缄口不言了，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

　　老刑警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好孩子也会杀人，战斗英雄也会背叛，没什么是长久的。因此，我查案子时会本能的去怀疑每一个人，比方说一个凭空躲开子弹的人。”

　　“林警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秦明云点点头，他似乎没有受到这个故事的影响，面色平静。

　　“但我必须告诉你，躲避子弹这种能力对于杨卫封而言，是有可能的，这是西部战区总医院出具的医学测试书，里面有他的反应速度和能力指标……几乎不像人类。”

　　运45再一次呼啸着降落在了409基地，杨卫封看着舷窗外的景象，感叹着世事无常。这不，出发还没几天，自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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