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节哀啊!”
“请您节哀!”
众大臣跪在地上,几个欣赏黎子言的都已经哭到失声,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才刚刚二十多岁,大好年华还未开始,却丧命于逆贼手上。
“皇上,圣王爷为国捐躯,着实感人,但功不抵过,圣王爷叛国之罪不能赦,按理,无法葬入皇陵。臣……”
“功不抵过?叛国?子言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只知道,叛国!叛国!叛国!我大金朝怎会有你这种愚臣!”
“皇上息怒!”
黎子寒怒火中烧,将一切和盘托出,众大臣跪在地上,只觉得一切荒缪。他们所诘责的,是真正的忠烈,而他们自己才是那刽子手的助推。
“皇上,”沉默了许久的楚恒开口,声音沙哑,“王爷的尸首不会葬在皇陵,臣请求,王爷入臣家谱,与臣合葬。”
“桓之……”
“我与王爷结发,也曾发誓,此生唯王爷一人。护国为民,臣无需赏赐,只求,王爷一人。”
“……”过了许久,黎子寒才开口,“你还年轻。”
“臣,心意已决,此生唯王爷一人。”
“朕,准了。”
“多谢皇上。”
一个是皇上,是圣王爷的兄长,一个是将军,是圣王爷的……爱人,他们的决定,无人敢置喙。
圣王爷的死,就像是一个阴霾,笼罩在整个京城。
定远侯和元帅退拜了皇上,跟在楚恒身边。一家人都不是能言善辩的,只能拍拍后背,安抚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兄弟。
黎子言葬在了郊外,一处僻静的地方,下葬之后的第七日,楚恒搬出了将军府,守在黎子言的墓旁。
没有其他人跟着,只有采薇和云乐跟在他身边。
那日归朝,云乐和采薇看到黎子言的尸首,哭到昏厥,他们得知黎子言会葬在楚家,拿着自己的卖→身契,找到了楚恒。
“主子,该用膳了。”
“嗯,知道了。”
云乐一夜之间长大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抱起楚恒怀中的奶糕,去给它喂食。
小院子比起将军府简陋的多,和王府更是比不了,他记着黎子言不喜吵闹,特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来了多日,今天还不进来吗?”
树林中的黑影停顿了一下,缓缓走出来,正是文竹。
“将军。”“我已经不是将军了,”楚恒说了一句,却没有多少遗憾,“你怎么还在京城。”
“王爷生前,托我给您带了东西。”
“……是什么。”楚恒的心尖都在疼,嗓子里像含了沙砾,嘶哑,难听,“是什么?”
文竹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打开,拿出了一个玉坠。
“王爷被掳之后,我与王爷相见,这玉坠是王爷托我带给您的,”文竹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王爷说,此生与您相识,不悔。”
“……多谢,”楚恒接过玉坠,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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