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步。”
长兴侯???
谁是自愿的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陈鹤宇咬咬牙,走到床前半跪下,朗声说道:“爹,刚才是我一时心急,不知轻重,失手灌——”
话没说完,就被翻身而起的长兴侯捂住嘴,咬牙切齿的笑着说:“刚才,刚才若不是你碰了我的手,也不至于洒到衣领上!”
陈鹤宇:您说是就是吧。
夜晚的雨淅淅沥沥,仍然没有停下的趋势。
安顿好长兴侯歇下以后,陈大郎取出来两把油伞,与陈鹤宇出了正房。
两人一直走到前院的书房,叫丫鬟去取些酒菜,兄弟俩一起吃晚饭,小酌几杯。
陈三郎过完中秋节就起身去了西北,二郎忙着生意,四郎不爱言语。
能与陈大郎商议事情的,也只有陈鹤宇了。
见他眉头结成疙瘩,唉声叹气的样子。
陈鹤宇劝道:“大哥不必着急,方才我说周华亭未必是凶手,不是为了诈父亲吃药,是真有这个可能。”
“你们有证据证明他清白?”陈大郎惊喜的问,给弟弟斟了一杯酒。
周华亭固然荒唐,能不背杀人犯的名声,总是好事。
“具体案情不方便透露,不过总有希望一试。”
陈鹤宇抬起手端住酒杯,“我会多跟进周华亭的事,家里父母和二妹,还需要大哥劝解安抚。事情还没有定论,自家人不能先乱了阵脚。”
“是是是,我今天也是气昏了头,想去问问周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陈大郎无奈的笑了笑,“并不是想跟周夫人逞口舌之快。”
他拍拍陈鹤宇的胳膊,“五弟,这次周华亭的事,还要你多费心。。。。。。无论他是不是凶犯,我们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该帮的地方一定要帮。等他的事了结以后,如果他仍然不知悔改,二妹仍不愿与他过活,再提和离之事。”
“我明白,大哥。”陈鹤宇淡淡的说。
想必周华亭经此一事,会长些记性的。
翌日就是重阳节,长兴侯自己起不来,侯夫人也早没了登高的兴致。
就打发了长房林氏带着二房、四房的两个弟妹去了四里桥登高,顺便再去开宝寺吃斋,与梅家的女眷聚一聚。
长兴侯另外写了一封信送到梅府,致歉自己失约之事。
一大早,陈鹤宇出门的时候,恰逢林氏带着两个妯娌上车,门口排了几辆桐木漆的平头大马车,还跟了许多粗使婆子和护院。
见他出来,林氏笑着叫住,“五弟辛苦,今日重阳假期,你还要当值?”
当初下药那件事后,俩人几乎没有说过话,陈鹤宇略微觉得有些尴尬,笑着说:“我们大理寺当差的,哪有什么假期不假期。”
想到大嫂她们今日会见到梅端,陈鹤宇有些惆怅。
可怜他十几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混去大理寺,做了个八品的小主簿,还以为好日子要来了。
可还是得忙成狗啊……
好不容易有个见未来老婆的机会,假都请不到。
陈鹤宇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一路气闷到了大理寺,气哼哼的进了东厢房翻开案卷,一边摘录重点,一边吐出来“狗官赵山宗”五个字。
旁边坐着的孙录事被吓得抖了抖脖子,手一哆嗦茶杯倾斜,洒湿了衣袖。
他赶紧看了看门口,在陈鹤宇骂出第二句之前,抢先一步一手按头,一手捂嘴,将陈鹤宇后面的话都堵进了喉咙里。
“你不要命啦?”
陈鹤宇奋力挣开他,刚要再说几句狗官。
忽然有人敲门,一个小衙役送了一张信签进来,说是有个小乞丐送到门口,指名是给陈鹤宇的。
陈鹤宇和孙录事面面相觑,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清风在荣华坊杜裁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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