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他以及整个河安赵家的把柄,他接下来的路只怕不太好走。
但对方所言是真是假尚且无法判断,若不下狠心,恐怕也会后患无穷。区区一个御史,以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工部司的人,只要他安排得当,就能遮掩过去。何况,他留着他们又如何呢?他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退路?难不成放过他们,还能有其他办法?
不!不行,放走御史一行,等于放虎归山!他不能拿整个河安赵家,以及自己的前途富贵冒险。
一霎那间,赵松文心中掀起的巨浪,又瞬间平静下来,他一抬手,准备让人放火。
君瑶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思维顿时僵住,不知所言。
“顾恒子呢?”李青林在赵松文吩咐下去之前慢慢开口,“这位顾县丞难道也不怕被人握住把柄?”
高楼的风鼓荡着,将他披在肩上的薄氅吹得猎猎作响,他轻咳一声,说道:“赵大人,你可要当心顾恒子这个人,他前几日来找过我,给了我一些堤坝的账目。”
赵松文脸色一僵,举起的手也顿住。
李青林扶住栏杆,稳住身形,说道:“你私下走的账,顾恒子其实早有记录。三年前正月二十八,筹建堤坝拨款十万六千两,有五千两进了赵大人的私账。接着,三年前四月十七,采办堤坝石矿,所采石矿只需一万两千两,而最后报上的是三万五千六百两,多余的钱财,一部分也入了赵大人和你儿子的腰包,其他的零碎,入了贾伯中贾主管的账。还有不少的账目,难道需要我一一说与赵大人听?”
赵松文唇角抽搐着,这些私账从来都没人知道。明面上的账目全部都做了假,一时怎么会被人查算出来?
除非当真如李青林所说,是顾恒子做了墙头草,在他与御史之间两面讨好,还出卖了他?
三言两语,让赵松文再次犹豫震惊,也让严韬如遭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青林,耳边嗡嗡作响。须臾后,才低声问君瑶:“什么情况?为何顾恒子会有这些账目?御史大人该不会是在迷惑赵郡守吧?”
寒风微冷,君瑶手心里却冒了汗。她也顾不得严韬此刻是什么心情,直接说道:“严大人难道就没想过这院中的官兵怎么都不见了?除了顾县丞还会有人调得走?”
严韬头晕目眩,脚步也有些踉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瑶侧首莫名地看他一眼:“严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你也可以想想平日哪里得罪了顾恒子,以至于让他选择背叛你。”
严韬瞬间面如死灰,眼底激起万千情绪,备受打击。
李青林的话无疑如巨石落水,在赵松文心头掀起巨浪。
赵松文一时犹豫不决,心更是犹如被放进油锅中一样,备受煎熬。
黑暗中,有人影策马靠近赵松文,君瑶依稀辨认出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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