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溺不止一次的想过，顾行衍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句戏言，可无数次，他都证明了自己从不会在她面前说谎的这个事实。
他从不会欺骗她。
不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不久后的现在，他始终遵守诺言。
“我从来没后悔过。”周溺攥紧男人的衣角，眼睫轻颤，一字一句地笃定道：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愿意跟你走。”
如果他同样是在试探，周溺愿意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顾行衍反手握住她的手，眸色漆黑，却始终没有再说什么，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周溺只觉得一呼一吸间鼻腔里都是他身上清寒的气息。
“顾行衍。”周溺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身上：“你别生气了。”
“吃饭吧。”
他的嗓音很低，像山林里微沉的雾气，浮沉在她耳边：
“这不是有你爱吃的糖醋小排么？”
息事宁人的态度。
他还真动起筷子来，周溺看他似乎不愿再提起这件事，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她心里总是存着一块阴影，久久不能散去。
吃完饭后，顾行衍一边抽出两张纸巾在唇角擦拭着，一边垂眸嘱咐她：“待会儿你去巡铺子的时候，带上我的人，给你个参考。”
周溺怔怔地应了声：“好。”
顾行衍生气了，她很少见到顾行衍生气的模样，周溺明白，或许自己根本不该主动提离开的事，但她也只是说出事实罢了，他怎么会这么生气。
周溺没心情也没理由再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顾行衍派来跟着她的人到位之后她便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顾行衍忍不住点了支烟，却始终没能想起来抽上一口。
这小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
回答他的问题时总是用着公式化的套路模板。
自己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可周溺一次都没听进去过，依旧在想着怎么离开他。
顾行衍眯了眯眸子，抽了口烟，抬手间散开一缕飞灰，烟雾缭绕中，他打了个电话，对面是一个轻飘飘的女声：
“顾总？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上次跟你提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做？”顾行衍的声线很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事儿啊。”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最近比较忙，而且也没个机会见她，等有空的话我主动接触接触再看。”
瞧出她的态度，顾行衍忍不住蹙眉：“白芷，你别忘了是谁帮你从黎野那儿拿来这些东西的。”
“我当然没忘。”白芷连忙解释：“我最近是真的忙，但这人情我肯定是欠你的，这回帮帮你的小女朋友也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吧。”
顾行衍没说话，白芷继续说：“不过我感觉周溺也是个真性情，她可不一定要我的这些东西，可别叫我辛辛苦苦弄来的这些烂在手里。”
“那些她不一定要。”顾行衍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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