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也被拉回到了现实，脸上又不由自主的展露出愁容。
“老板娘，那些催债的人应该和伱提到他们是什么公司了吧？”
面对文楚欣的提问，老板娘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迅速的回忆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大记者‘咦’了一声，追问道：
“不应该啊，他们肯定给了你银行账户，好让你替弟弟转账还贷款啊”
老板娘再次仔细回忆了一遍，回答道：
“真的没有，他们只是让我把欠款打入我弟弟的银行账号，说是到时候会自动扣划。”
王纯良摸了摸下巴，总结性的推断道：
“这说明对方在银行办理了代扣协议，那就意味着这是‘正规’的金融机构。”
“老板娘，你把手机通话记录打开，我认识很多查号码的，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是隶属于哪个公司的！”
王纯良再次给文楚欣泼了一盆冷水：
“一般催收的电话都是网络虚拟号，估计大记者你这次依旧查不出什么信息来。”
文楚欣不信邪，接过老板娘的手机，查看着上面的号码，但很快就证实确实如王纯良所料，清一色的开头为‘170’的虚拟号。
王纯良再次好心提醒道：
“不管是正规的银行还是非正规的小贷机构，催收业务基本都是外包的。这样的话，哪怕催收行径再极端恶劣，也与机构自身无太多的干系。而这些外包的催收团队相关经验丰富，你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
“咦？你怎么对小贷公司这么门儿清？你不会就是某某小贷公司的员工吧？”
“鄙人不才，只是平时比较关注金融经济领域，对业内的事比常人要多了解一点罢了。”
大记者初访云省，接连碰壁，打探了两天了，竟然连放贷主体都没查找出来。
她瘫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一团浆糊。
身边的眼镜小助理继续补刀道：
“文姐，我们的年休假也快到期了，如果还没有进展的话，就得打道回府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板娘，还是应该先联系上你的弟弟，说服他主动向我们坦白清楚。”
六神无主的老板娘听到王纯良的建议，连连点头，拿起手机拨打了弟弟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因为开了公放，电话里的提示音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众人的眉头再次紧锁，老板娘更是要落眼泪：
“怎么又关机了啊，真急死我了。”
“老板娘，除了手机，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么，比如室友的电话，寝室的固定电话.”
老板娘闻言连忙抹了抹眼泪，自言自语道：
“哦，对对对，他们寝室没有固话，可对门的寝室有，号码是.找到了！”
这一次拨打电话很顺利，在响了不过三声后，对方就接起了电话。
“喂，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你们对门的刘庆庆吗，我是他的姐姐。”
对方沉默了片刻，貌似用手捂住了话筒，小声说道：
“刘姐，我是柳航，庆庆他上午时就出去了，下午的课也没上，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在你打电话来之前，我和室友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报告给导员”
靠在王纯良怀里的大小姐拿脑袋蹭了蹭对方下巴，王纯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弟弟应该是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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