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十九章 十九_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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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录,又令人去翻过后宫记录,回来向她复命。

  “可有异常?”元乔有些拿不定此事,小皇帝一句戏言,令她整日不宁。

  陈砚面上显露为难之色,“并无异常。”当年的事一笔笔查下来,都能对得上去,刘氏盛宠,并非是寻常不得宠的嫔妃。

  先帝与她在一起的时日居多,并非是一两次,哪里能查得清楚。他试探道:“臣下去查了刘家,发现有些异常。”

  “何异常?”元乔道。

  陈砚道:“刘家献女,献的是兄长之女,刘谨行与太后是堂兄妹,可臣去查过,刘谨行伯父早年确有一女,可并未及笄就死了。”

  “太后非刘氏女?”元乔讶然。

  阿兄在位十六年,认识刘氏时非年少,她那时也不过五六岁,记得不大真切。刘氏善歌舞,玲珑长袖,舞姿轻盈,且歌喉十分好,胜过教坊之人。

  且她习得一手好字,一入宫,就脱颖而出,博得阿兄主意。

  世家中女子习舞善歌者确实不多,眼下一想,确实多疑,只是如今刘氏是太后,这些往事查之无意了。

  “再接着去查,太后处务必莫要惊动。”

  陈砚领命,悄然而去。

  须臾后,朝臣来商议政事,陛下病了,也省去他们再去跑一趟,元乔在案后坐下,一一听了。

  小皇帝的伤势略有好转,元乔恐她无事憋闷,令人带她去水榭看白鹤。

  去时,恰好周暨也在,几日不见他,元莞险些将她忘了。既然遇上,就不好赶人的,周暨觑她一眼后,俯身行礼:“陛下。”

  声音细弱,就像夏日里蚊虫哼鸣一般,元莞看她害怕的样子,不觉有趣,招手示意她过来:“皇夫,近日可好?”

  闻及皇夫二字,周暨又是一颤,忍了忍悸动,脑袋垂得很低,答话:“臣近来很好。”

  水榭清幽,流水潺潺,远处水气蒸腾,缥缈若仙境,白鹤站在一处,姿态挺拔。

  皇帝坐在亭内,不好将人逗哭,便吩咐她坐下,问左右:“大长公主在做什么,若无事就来瞧一瞧白鹤。”

  闻及去请大长公主,周暨才松了一口气,蹭着凳沿坐下了,元莞托腮望她:“周暨,装男人有趣吗?”

  小皇帝玩世不恭,就只是好奇罢了,不想一言就将人弄哭了。

  周暨哭着跪地,惶恐喊着:“臣有罪、臣有罪。”

  亭外宫人一见此景,就默然后退数步,陛下又在欺负皇夫了。

  元莞不解,“朕就问问罢了,你哭甚,擦干你的泪水坐好,再哭一声,朕就真的要罚你了。”

  周暨被她这么一吓,哭都不敢哭了,蹒跚爬起来,坐得远远的,鼻子通红,一吸一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元莞兴致颇盛,就是想作一件趣事,眼中皆是向往之色,道:“我也扮过男子。”

  先帝驾崩那日,她就扮作男子逃出宫去的,出宫后才知旁人将她当作怪物,见到她就躲,天生蓝眸,与常人不一样,想逃都不好逃的。

  没过几日,就被大长公主抓回来,还挨了戒尺。

  周暨见她不再逗弄自己,微微松了口气,低声道:“陛下,您病可好了?”

  “陛下,大长公主来了。”内侍高喝一声,将皇夫的声音压了过去。

  元乔步近,就见周暨红着眼睛,仿若刚刚哭过,她望着元莞。元莞被她看得心虚,不屑地抬了抬下颚:“朕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盯着朕的。”

  “陛下有吩咐?”元乔站在亭外,也不举步,目光深邃。

  元莞张了张嘴,见周暨看向她这里,不耐道:“你先回去,朕有话同姑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哦,我没有欺负她。

  皇夫是感情融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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