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之道相悖之处,反倒对此默认。”
“这就是大燕,也是整个北境最大的病根。”
“什么先辈之言?”阿橙皱起了眉头。
魏来直视着阿橙,目光深邃,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多年前乌盘城中的那个雪夜,他与那个男人再次面对而立,共同吐出了那句曾困扰他父辈们的话。
“是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
……
“他怎么说?”明玉楼中,袁袖春为阿橙倒上了一杯茶水,示意她坐下。
阿橙双手握着那茶杯,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有负殿下,魏公子他去意已决,我亦难改变他的心意。”
“橙儿,我不是说过吗?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唤我袖春就好。”袁袖春佯怒言道。
阿橙闻言一愣,声音不觉小了几分:“是,太子殿……袖春。”
从她有些青涩的语调中不难看得出,阿橙似乎并不太适应这样亲昵的称呼。
但得此言的袁袖春却展颜一笑,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子,在这明玉楼之中来回踱步。
“你觉得那家伙如何?”袁袖春问道。
“心性天赋都是上上之选,但唯独性子却与他父亲颇有几分相似,太信书上的道理,有时候不知变通得很。”阿橙如实应道。
“嗯。”袁袖春点了点头,“我从泰临城出发前,从安插在金家那边的眼线口中听闻过关于他的事情,在古桐城中他与纪欢喜有过接触。似乎纪欢喜也朝他抛出过橄榄枝。”
“结果呢?”低着头的阿橙抬头问道,语调之中在那一瞬间多出了几分急切。这样的急切似乎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公事,只是她自己并无所觉,而一旁的袁袖春更是无法知晓。
“他当然也并未答应。”
袁袖春这般说着,又忽的坐下了身子,他的眉头在那时紧锁,像是在思虑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的手指轻轻在案台上敲打,缓慢又沉重,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许久之后,他忽的再次发声:“橙儿,我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嗯?”正低头不知道想这些什么的阿橙闻言,抬起头看向男人,神情疑惑,不解此言。
“如你所说,他在乌盘城转了六年的痴傻,于此之前并未展露半点修为,而你与他初次见面时他也才堪堪凝聚出七八枚神血,如此算来到今日也只有四五个月的光景,这样的短的时间内,一个武阳境修士就能成长到可以与天阙界将星榜上的妖孽抗衡的程度,他若是当初没有藏拙,你不觉得他的修行速度太过可怕了一些吗?”袁袖春低语说道。
而听闻此言的阿橙却摇了摇头,轻声言道:“魏公子得了关山槊的传承,而且据我观察,是关山槊的阴神临死前自愿将自己的修为灌入他的体内。他所得到的传承极为完整,甚至有可能触摸到了圣境真意,这样的修行速度并不出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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