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我记得我说过,你不许再和他接触”
“还给我!”岁岁蹦起来够着玉佩,“这是他一笔一刻亲手做的,是我的生辰礼!”
“霜飞晚!”
容晏气急,高声喝道:“你是缺这份礼的人吗?!他送你就收?!”
“我和他是朋友,为什么不能收!你还给我!”她也跟着拔高了嗓音,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心里的火噌的烧起来,
“你凭什么管我?”
“我……”
容晏突然哽住,面色铁青,四目相对时,望着女孩委屈的神色,他眼中怒火滔天,狠狠将手中玉佩掷出,转身就走,
“不管就不管,你以后别后悔!”
“咔哒”一声脆响,那上好的羊脂玉撞击在朱红的宫墙上,又被弹飞,砸在了雪地里。
过了一会儿,岁岁才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的拿起玉佩,尚未松口气时,又是一声脆响,
“咔嚓——”
那玉佩从中裂开,另一半重重摔了下去。
不多不少,一半平安,一半岁岁。
她楞楞的看着手中的“平安”,眼泪无声的涌出来,啪嗒啪嗒的滴在雪地上,融出了一个个小洞。
司皎看在眼里,心里叹气,这小孩怎么不听劝呢。
容晏都说了不要和小瞎子玩,她怎么就跟下了降头似的,对那瞎子这么执着。
她又看着那玉佩,心道:原来是这样碎的,倒是可惜这块玉了。
正惋惜呢,身后传来靴子踩在白雪中的声音,她有些奇怪,难道容晏又回来了?
可来人一身青衣,芝兰玉树般立在那里,虽然看不清面容,可光凭这身形,也能猜出,这人一定是个俊秀郎君。
他低头咳嗽了一声,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少女,反应竟是和司皎一模一样,长叹了一口气。
却也蹲下了身子,伸出修长的十指,捧起她的脸,耐心的看着她,哄孩子般开口,
“莫哭了。”
岁岁在泪眼朦胧中看到这人的模样,吓了一跳,“陆三郎?”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飞快的别开眼,鼻尖通红,“我才没哭!”
陆三郎肯定点点头,拇指轻柔的拭去她的泪珠,“殿下只是被风迷了眼睛,微臣明白。”
他将她扶起,克制的后退了一步,“风大,殿下还是回去吧。”
岁岁有些难堪的低下头,紧紧握着手中碎成两半的玉佩,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不可闻,
“多谢,还有当年那一巴掌,对不住。”Μ.5八160.cǒ
“那时殿下还小,微臣自然不会再去计较这些。”
陆三郎微微一笑,双手拢在袖中,说话时,嘴里呼出绵绵的白气,如同一团棉絮。
“微臣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江水以南,听闻那里是殿下的封地,的确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岁岁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只能斟酌着开口,语气很是客套,
“若是太傅喜欢,本宫送你一块那里的地,你可以在那建栋宅子,每年冬日过去小住避寒。”
“那微臣就多谢殿下了。”他似乎很高兴,温醇如酒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
也是,谁平白无故多块地不高兴啊,司皎很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不管在哪个时代,地和房子,都是硬通货。
那天过后不久,陆三郎还真的拿着地图找来了。
“微臣想要这块地。”他指着地图上的一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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