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司皎的肩头,呜呜咽咽的,
“有时我甚至在想,我到底还是不是江弥生,过去的一切,会不会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梦,或者我只是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别想那么多,你就是你,是我的小师弟江弥生。”
司皎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不动声色的安抚着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少年。
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知道他这是醉了,心头喟叹一声。
不是每个人的接受能力都如她这样好。
世界跨度太大,心态难免失衡。
不过终于来了了解她过去的人,那些一直困扰着她的谜团说不定能就此解开。
“你知道霜飞晚这个人吗?”她扶正了他的身体,双手用力握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或者岁岁,听过吗?”
江弥生打了个酒嗝,歪着头想了想,肯定道:“没有。”
她有些失望,不死心的追问着,“那你知道我封印过什么人吗?”
“没有。”
“那思华境你总听过了吧?”
“没……这个好像听过。”他眨巴了下眼睛,挠了挠头,“不过时间太久,记不清了,是很重要的事吗?”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小火苗“噗”的一下,又灭了。
司皎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我要你有何用。”
他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像做错事的小孩,“那我努努力,看能不能想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她手腕一抖,把空瓶子投进一边的垃圾桶,站了起来,看了眼时间,
“我送你回宿舍。”
两人一身酒气走向宿舍楼。
望舒的男女宿舍隔得很近,在同一片地皮上,以连绵的木香花为界限,分割开来。
“你住哪儿?”她扶着他绕过木香花,来到了大门口,“能自己上去吧?”Μ.5八160.cǒ
“我在302,”江弥生站直了身体,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
他接起敷衍了两句,“我已经回来了,什么?瓜?哈哈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挂断后,酒意涌了上来,后劲有些大,他痛苦的揉了揉额头,
“以后再也不玩大冒险了。”
司皎挑了挑眉,“你就为了这个去偷瓜?”
“不算偷,我留了钱在地里的。”他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又想起来什么,兴高采烈的打开手机,
“师姐,我认识了一个叫何必的学长,他有一个探灵社,蛮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加入?”
司皎默了默,打开下午组建的群,“你说的是这个吗?”
正在给何必发信息的江弥生愣了愣,脑子里有些迷糊,不明白自己还没拉她,她怎么就在群里了,傻乎乎的笑了,
“是这个。”
“你有系统吗?”她话锋一转。
“系统?那是什么?”他一脸茫然。
看来只有自己这么倒霉。
她十分不平衡,却也毫无办法,“知道了,进去吧。”
他嘿嘿一笑,“师姐再见。”
她也笑了,像个慈祥的老父亲,轻轻一挥手,“滚吧。”
江弥生跌跌撞撞的进了电梯,一路回了三楼的宿舍。
好不容易将钥匙怼进锁眼里,还没来得及转动,门却突然打开,一只有力的胳膊伸了出来,将他猛然扯了进去。
屋子里的酒味比他身上只多不少,阳台的门大开着。
显然,有人曾在这里凭栏远眺,默默的关注着楼下互相道别的两个人。
少年红了眼睛,用力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说道:
“你和皎皎,是什么关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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