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已经错过午膳,不能再赶不上晚膳了。
慈恩殿里。
红玉侍立在书案旁,挽袖研磨,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那扇洞开的窗户。
贺修年写写停停,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花木繁荣的后院。藲夿尛裞網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藕色宫装的宫女拿着扫帚出现,一瘸一拐的打扫着庭院。
他手顿在半空,笔尖滴下一滴浓墨,生生污了这一幅好字。
“扫个地也能弄成这样。”贺修年收回目光,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起身离开,“没用的东西。”
岁岁擦擦头上的冷汗,身上烫的厉害,就连呼吸的不重了不少。
她知道是早上那桶水的缘故,只盼着现在多活动一下,好出一身的汗,把寒气带出去。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一看,跪下行礼,头垂的极低。
贺修年目不斜视的走了。
红玉把她扶起来,“我给你上药去。”
她指了指走远的贺修年,比划道:“你不用跟着他吗?”
红玉猜出她的意思,安抚的摸摸她的脑袋,“陛下想一个人走走,不让我们跟着。”
那就好,如果因为帮她而害得红玉被责罚,那岁岁是一万个过意不去的。
到了耳房,红玉处理了她额头的伤口,又找到一瓶药油,撩开她的裙摆,将手搓热了去揉红肿的膝盖,皱眉道:
“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岁岁拿着旁边准备好的纸笔,一笔一划写道:“不小心摔了。”
“真的吗?”
她笑了笑,继续写道:“真的。”
红玉叹口气,“你把药油拿回去,睡前在揉一遍吧。”
“好,多谢。”
“怎么又戴这木头簪子了?”
“我喜欢这个。”岁岁摸了摸头,下笔飞快,“我今日的头发挽的很好吧?”
红玉也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尖,“很好,好极了。”
上完药,红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碗姜汤,热腾腾的白雾氤氲了她的眉眼,“刚才我就发现你身上烫的厉害,可是早上着凉了?”
岁岁窘迫的点点头。
“趁热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姜汤尚且烫手,熬的很浓,里面搁了几块红糖,闻起来香的要命。
她捧着碗,眼圈倏地一红。
没那么惨,还有人在对她好呢。
“快喝,愣着干什么。”红玉催促道。
岁岁把眼泪憋回去,一口气喝完,空空如也的胃里舒服极了,由内到外的熨帖。
她不好意思的写道:“我还能再喝一碗吗?”
今天一天就吃了半个馒头,早就饿的不行了。
红玉便去小厨房把那茶壶一并提了回来,“喝吧,想喝多少都行。”
一连喝了三碗,岁岁总算饱了,看了眼天色,起身告退。
临走时,红玉把药油递给她,“我送你。”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转身就走。
红玉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回身对着墙角行了一礼,“陛下,霜姑娘走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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