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伏着,狠狠一甩衣袖,“把她拉到沼狱,不管用什么办法,撬开她的嘴!”
侍卫继续拉着采薇的腿离开,她在地上凄厉大笑,“没用的,除非你娶我,否则我绝不会开口,你就看着她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她的远去,笑声也渐渐淡了下来,夜风一吹,彻底消失不见。
贺修年看着地上的血迹,骤然心痛如绞。
他转身跌跌撞撞跑进厢房。
房间里黑洞洞的,红玉正在点灯。
暖融融的一团灯光照亮了榻上的人。
她不哭也不闹,安静无声的躺着,眼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白绫,隐隐透着血色。
他手脚冰凉,看着太医揪着胡子无奈的摇头。
“她,怎么样?”他听见自己开口,嗓音哑的不成样子。
“启禀陛下,这位姑娘的眼睛……”李太医叹口气,“治不好了。”
贺修年眸光暗了暗,声音带了些发颤的哭声,“那孩子呢?”
李太医一头雾水,“什么孩子?”
贺修年便抬起了头,眼圈发红,“她不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吗?!”
“这……微臣并没有诊出喜脉呀,不知陛下之前是听哪位医师说的?”
“轰隆”一声,这句话好似一道惊雷劈下,贺修年心中巨震,悔恨翻江倒海而来,将他整个吞没,几乎生生溺死。
他握住岁岁的手,呆呆看着她,半晌,将脸埋进她的掌心,泪如雨下。
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阿晚,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逼你,一起都是我的错。
阿晚,你恨我是对的。
李太医被他这副模样吓的不清,一时不知道剩下的话该不该说,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银羽。
银羽颔首:“说吧。”
他这才又重新开口:“这位姑娘心中郁结过重,再加上这一遭磋磨,已经油尽灯枯,只剩下不过几天的寿命了。”
贺修年蓦地脸色煞白,喉中涌上一股猩甜,整个人如同丢了三魂七魄般,凝滞不动,耳边不断的重复着太医的话。
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许久,他一张嘴,呕出一大滩污血。
银羽上前扶住他,“陛下!”
太医彻底吓傻,冷汗串成珠落下,“陛下万不可太过悲恸啊!”
贺修年挣开银羽,恶狠狠的拽住太医的领口,眸中血丝根根崩裂,如同修罗恶鬼,
“救她,不论用什么办法,她不能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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