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道:“殿下,我说过,我可怜你。眼下这情况,不如让你们分开,对彼此都好。
我不想祁朝的江山断送在陛下的手中,也不想你最后的几天时间,也要被困在这里。”
“我看过你留给我的那封信了,你想回霜国对吗?我带你走,今夜陛下大婚,宫门大开,我一路已经打点好了,也备了一匹快马,可以带你赶回霜国。”
岁岁听了他的一番话,沉默一会儿,还是摸索着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摆,轻轻摇了摇。
霜国,她魂牵梦萦的霜国。
如果要死,她想死在霜国曾经的土地上,如果不能,那也不要再让她和贺修年,生生死死的纠缠不休。
她倦了。
银羽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为她戴上用早就准备好的幕篱,弯腰抄起她的小腿,将她拦腰抱起,
“殿下,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回家了。”
岁岁隐在白纱下的嘴角迸出一丝笑意,她要回家了。
“驾——”
在众人都在乾坤宫贺帝后新婚之喜时,宫道上驶过一匹骏马。
守角门的侍卫听到动静,眯着眼看去。
那马儿上载着一男一女两人,女人一身白衣,头戴幕篱,看不清样貌;男人倒是眼熟的紧,只是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
“站住,干什么的?”他见那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带队拦在路边。
“吁——”
银羽勒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险些踹到侍卫长。
他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淡声道:“看清楚,本将军是谁?”
侍卫长本应马蹄之事心中不快,正要发火,抬头一看,登时三魂没了七魄,
“原来是银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勿怪,勿怪。”
银羽收回金牌,不欲与他在多做纠缠,“无妨。”
侍卫长一脸谄媚,正要放行,突然又开口问道:“等等,不知将军身边这位是——?”
银羽镇定自若,“内子身子不适不宜继续赴宴,我带她回家。”
侍卫长瞟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女人,心中纳罕,他守角门也有一年了,从来没见过银将军身边带过女人啊。
话虽如此,他却不敢开口再问,对身后比了个手势,一队人站回了夹道边。
银羽微微颔首,狠狠一扬鞭,“驾!”
马儿仰头嘶鸣一声,疾驰而出,恰在此时,疾风扑来,吹动了白衣女人的幕篱,轻纱飘动,露出女人的庐山真面目。
也仅仅是一刹那,女人迅速伸出手,将白纱拽稳,挡住了脸。wWω.㈤八一㈥0.CòΜ
侍卫长站在原地,驻足看着他们远去,表情逐渐冷下来。
不,银将军身边有过女人,夏日时,他曾带一个女人入宫,那时的她,也是一身白衣。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方才电光火石间瞥见的半张脸,招过一旁的小弟,
“去和安公公说一声,后宫里,恐怕有人被带走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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