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得破破烂烂一张脸,余惟晃眼扫去,满腔热血直冲脑门。
想。
温别宴男朋友都快崩溃了,实不忍心再让他强出头,抽出手想要反抱住他遮住他的眼睛,那群僵尸就跟准了机会似的蜂拥冲来,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拽着他的手往棺材房里拖。
余惟白着一张脸想去拉他,硬是被后面只勾住脖不让动,用尽力气挣扎不开,只能着温别宴被他们拽棺材房间最右边的通道,消失在黑暗。
随着僵尸大军退散,短暂刺激的哄闹结束了。
六人行只剩下五个人。
张望长吐一气:“幸好买了驱魔符,绝处逢生啊。”
钱讳搂着赵雅笨拙地安慰,余惟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哑着嗓问他:“他们要宴宴带去哪里?”
“概率性都是关黑屋,具体哪个我也不知道。”钱讳解释道:“不放心,只要咱们出去了,他也会被带出来,后面吓人的还不用经历,挺好的。”
“意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我们出去了,他都得一个人被关着?”
钱讳:“原则来,是这。”
余惟抹了一头上冷汗,毫不犹豫直起身快步往棺材房右边的通道走去。
钱讳见状赶忙叫住他:“余哥,现在去找人不划算啊!你不知道人在哪,费时费力,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如赶紧通关离开,这学神也能被放出去了。”
“不行。”余惟咬着牙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快步跑起来:“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
冲通道里又是昏暗一片。
地面不同来时粗粝的路,铺着柔软的地毯,然而脚踩上去却是湿漉漉一片,余惟借着暗沉的光线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渗出来的液体都是鲜红颜色,恐怖森然。
“......”
想问候一下二舅舅的全家最近生活还如意吗?
到底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逼真。
深吸气继续往前,幸运的是这条通道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连个分叉都没有,大大提高了他找人的效率。
一路顺畅了长廊,刚刚放下一半戒心,拐角就撞见一只背着蝙蝠翅膀的骷髅鬼,鲜红的液体从他眼睛流出来,吧嗒吧嗒滴在地上,又浸湿一片。
余惟蓦地睁大眼睛,连连倒退好步。
骷髅鬼从骨头头套里发出声咔咔的动静,像是磨牙,又像在嚼骨头,配上嘴里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不出的渗人。
“这里...活人...不能...通...”
骷髅头话了,声音经处理,不男不女,像黑山老妖。
余惟喉结滚了一圈,没吱声。
骷髅鬼往前蹒跚了一步,随后慢慢吞吞蹲下,做了个扭曲吓人的姿势,还想什么,眼前忽然身影一闪。
方撑着他的脑袋一个起跃直接跳了去,转眼消失不见。
“......”
mmp。
不能打鬼,就能侮辱鬼了吗?!
余惟心快跳出喉咙,摸了一鬼头,到现在还觉得手心发麻手臂发软,甩也甩不去。
万幸冲更狭窄的道,终见了最末尾的铁皮房间。
眼睛一亮,要加快脚步,旁边角落忽然又闪身出来一个白影。
破破烂烂的护士服,沾着血迹的护士帽,娇的身材扛着一巨大的电锯,拖着一只跛脚一边歪歪扭扭往前走,一边发出渗人的呵笑。
余惟只觉天灵盖一凉,手脚失灵,大脑都空白了。
我的老天鹅...这个房里,到底,有没有,阳间的,玩意...
鬼护士还在一步一咯血地往前挪,余惟脑袋里那根弦就剩下一丝皮血了,头皮发麻地瞪着一会,缓缓升起一个念头:
他的宴宴一个人在里面,面的也是这种阴间东西吗?
他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也在祈求他快点找到他?
艹!
不可以这么吓宴宴!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面越来越近的形态可怖鬼护士,余惟非但没有躲,反而咬着后槽牙直愣愣朝她冲去。
临到跟前也不见减速,意很明显,你不让开,咱们一人一鬼就撞个鱼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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