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看着她。
她是被林知漾唤醒的,那人声音轻柔又心疼:“又做噩梦了?”
郁澈惊魂未定,没有回她的话。她下床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去,没有多问。
喝下半杯水,郁澈说了句“谢谢”,然后背对她睡下,缓缓平复心绪。
林知漾与她侧躺的方向相同,良久无语,亦不敢触碰她。
心里浓浓的担忧扑腾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郁澈做噩梦。
以前她们在民宿里睡,发生过几次这类情况,郁澈偶尔会说梦话。她似乎被什么东西震吓着,很害怕,也很无助。
今晚她的梦话不长,林知漾听清一句,她说:“爸……妈……我不敢了,我没有。”
她不敢什么了?
她在梦里极力否认的是什么。
林知漾在此时极度厌烦自己的想象力。
她许久没有睡着,同样的,她知道郁澈也没有睡。
凌晨四点,林知漾在思绪纷乱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过了没多久,被郁澈的闹钟吵醒。
尽管郁澈在第一秒就把闹钟关上,林知漾还是醒了,睁开眼,“你现在就要过去吗?”
“嗯,陪我爸吃早饭。”
无论她再怎么害怕医院,害怕郁安巡,她都清楚,医院里的那个人对她极其重要。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母亲,她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
昨天父亲让郁诚给自己削一个苹果,是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十来岁时便失去母亲的郁澈,尽管畏惧、厌烦郁家压迫在她身上的枷锁,可也知道,没有那个地方,就没有她的一切。
“那你好好陪陪你父亲。”
如果可以,林知漾不希望她与家里人闹得太僵。郁澈的性格本就沉闷,如果身边只有自己,井非好事情。
郁澈自己应该也是吧。
否则怎么会说那种梦话。
郁澈下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继续睡吧。”
然而她走后,林知漾彻底没了睡意。
郁澈到医院时还没有七点,郁安巡看到她十分惊讶:“怎么来这么早?”
这傻丫头也太一板一眼了,让她今天过来,也不需要一大早啊。
面前的脸甚至算得上和蔼可亲,与她梦里那个狰狞威严的形象截然不同。
说老实话,父亲从未过于严厉地对待过她,论挨打挨骂,都是郁欣与郁诚受得多些。连郁欣都抱怨父亲疼她多点。
而她在梦里,却总是将郁安巡当成最可怕的人。以至于她不愿意常回家去,总觉得郁家大宅就是噩梦的起源。
如果父亲知道,会不会心寒呢?
蓝白相间的条纹将人衬得虚弱而颓老,郁澈昨天见了难受至现在,也是头一回思考这些沉重的事情。
然而当照顾郁安巡的人将早餐送来,清粥入口时,她又想:林知漾起床之后会吃什么?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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