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宋染，喉咙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右眼角有一道口子，嘴角一团青色的伤痕，样子格外狼狈。
宋染本来不想在陆暮沉面前哭的，可看见他的瞬间，眼泪还是克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陆暮沉见宋染哭了，吓得一慌，立刻往前走了一步，紧紧将宋染抱住，“染染，别哭，别哭啊，我没事……”
宋染紧紧环抱住他，脑袋埋在陆暮沉的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顷刻间就打湿了陆暮沉的衣服。
陆暮沉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染染乖啊，别哭，我真的没事。”
宋染一哭，陆暮沉心都揪了起来。
宋染将他抱得更紧，抽着鼻子，沉默了会儿，才哽咽着说：“张林都告诉我了。”
“嗯，我知道。”宋染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张林告诉她的。
宋染抿抿唇，抬起头来，泪眼模糊地望着陆暮沉。视线落在他眼角的伤口上，她颤抖着，抬起手，她想摸一摸他，却又怕弄疼他，手指在他伤口边缘轻轻碰了一下，哽咽问：“特别疼吧？”
陆暮沉握住她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柔声说：“不疼。”
宋染凝住眼泪，咬唇瞪他，“骗人！”
陆暮沉看着宋染又心疼又仿佛生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再次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声地说：“真的不疼，就一道小伤口。”
“你还知道有伤口？张林让你去医院，你干什么不去？”宋染抬起头来，视线又落到陆暮沉眼角的那道伤口上，眉心拧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陆暮沉嘴角微微勾了下，看着她问：“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留疤变丑就不要你了！”宋染气呼呼地答。
陆暮沉知她开玩笑，忍不住笑起来，又将宋染抱住，低声温柔地哄，“别不要我啊，肯定不会留疤，我保证。”
宋染抬眸望他一眼，抿唇问：“除了脸上的伤，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陆暮沉摇头，“没了？”
宋染一脸怀疑，“真的？”
“真的。”
“我不信。”脸上都挂踩了，她不信他身上没伤。
宋染说着，就直接将他往屋里推，将他按坐到床上，说：“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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