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7章 第7章_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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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叶老板也是替自己祈祷:关老爷,千万保佑这个小白脸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叶青阑在商府自己独占着跨院的一间客房,离薛宗耀的房间十万八千里。说也怪,薛宗耀把他逼来,却从不来见他,而当他尝试走出商府大门的时候,门口的卫兵就会言语礼貌出手霸道地将他拦回来。所以,这是软禁?是豢养?他不知道薛宗耀葫芦里卖什么药。

  以往每日清晨,叶青阑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河边,对着水面上柔曼如纱的晨雾吊嗓。到了商府,他不愿在院里扰人清静,又不想荒废了工夫,便偶尔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唱上几句。他的唱腔婉转清扬,似有穿墙透壁的魔力一般,悠悠飘荡在商府的每一片琉璃瓦上。商府里的票友们每日借叶老板的光听上这几句,解了戏瘾,竟不觉得薛宗耀把他请来是件坏事。

  除了送饭的士兵,平常只有一个人会来看望他,便是商隐。商隐会给他带来报纸、零食和茶叶,与他谈论外边的新鲜事,叶青阑对这个漂亮伶俐的少年逐渐生出好感。

  以唱戏的名义进了商府,薛宗耀并未让自己单独唱过一句,若是有别的想法——这些腌臜事叶青阑也是知道的,薛宗耀也没有半点逾矩。叶青阑原本就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他相信自己比薛宗耀更沉得住气,他有耐心等薛宗耀露出狐狸尾巴。

  约摸半个月后,薛宗耀终于见到了叶青阑,起因是他儿子被叶青阑打进了医院。

  自打那日把叶青阑接进了商府,薛靖淮不知自己怎的,心里就像冻土被春风拂过,长起了深深浅浅的草。每日从后院飘来的那几句戏文,更像一只羽毛搔弄着他的耳朵,也搔弄着他的心。心痒难耐。但这是哪种痒,他又说不上来,只是发自内心地想去跟他说话。但可惜他不是商隐,叶青阑不愿意搭理他。

  在商府逗留一段时间之后,薛靖淮磨磨蹭蹭不想走,直到一日接到天津的电报,说军营里发生了场已被平息的小事故,这才决定要回天津去。

  动身回津之前,薛靖淮灌了两口酒,借着三分微醺的酒劲,鼓起勇气走进了跨院的门——他要去会会这座冰山。不知怎么了,喝完酒,他自觉气势还是没有第一次见面那样足,不过管他娘的,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

  叶青阑坐在西窗下的炕上,炕桌上放着一壶新沏的茶。天气逐渐炎热,他因成日不用见人,便只穿了薄绸短衫短裤,露出两条雪白的胳膊和腿。他斜倚着靠枕,正在翻看一本画报,突然听得院里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闷重而犹疑,显然不是商隐,他竖起了耳朵。

  脚步声到了门口,却止住了,只听见大嗓门往屋里喊了一声:“叶、叶老板,我、我来看你了。”倏尔门被推开,摇摇晃晃走进来一个人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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