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微微的倨傲笑意,不由忍住不语,向辟邪使了个眼色。
辟邪上前伏在皇帝嘴边,听他交待了几句,微微一笑,点头道:皇上圣明,奴婢这就去办。他悄悄走到贺冶年与姜放身边,传了皇帝口谕。
不刻校场中已连变锐、直、方、圆诸阵,姜放喝令鸣金止鼓,复吹号笛,麾黄旗,钲声刚作,数万人顿时鸦雀无声。
皇帝起身高声赞道:好!
翁直等兵部众官也跟着喝彩。
皇帝回头问道:大将军看如何?
王举傲然道:皇上的亲兵,果然行止有度,静如踞虎,动若奔龙。如此虎狼之师,驻守京师,绰绰有余。
皇帝知他所指,顺着他道:震北军军纪严明,奔袭大漠,据敌千里。京营眼下这些阵法,在真正的大将面前不过班门弄斧。但,他回头对贺冶年道,京营重建不过一两个月,就有如此军威声势,到底是贺卿操演有度,节制适法。
众臣立即随声附和,哄的皇帝十分高兴。
贺冶年脸色青白,冷风下额头还微现汗珠,勉强笑道:皇上过誉了。臣一直抱病家中,京营诸事均由协督姜放和监军辟邪掌管。臣无功受禄,寝食难安。
皇帝道:不然。贺卿鞠躬尽瘁,朕如何不知。他向吉祥点头示意,吉祥捧出一道上谕,京营总、协戎政贺冶年、姜放即日擢升正一品,各赏玉如意一双,金钱百枚,赐宝剑一柄。京营诸将另外均有赏赐。
贺冶年谢恩叩头,伏地半晌没有抬起头来。
皇帝道:贺卿?
是。臣谢皇上恩典。贺冶年站起身来,退在一旁垂手不语。
一时吉祥出来,传赐将士酒饭。皇帝号炮声中上马回銮。
你看王举靠得住么?皇帝坐在寝殿炕上,忧心忡忡地问。
辟邪道:万岁爷觉得有些不妥么?
皇帝蹙眉道:王举随颜王、洪王征战匈奴多年,当年也的确是独领一方军务的大将。自上元九年以后,匈奴一直内里吞并不已,南下来犯的,最厉害的时候也不过万人,加上戍北的军务都交在凉王手中,震北军一直守备在乐州、白羊,论起来也是多年没有打过硬仗了。
万岁爷说的有理。辟邪道,但王举领兵极为苛严,震北军十二万骑师军纪整肃,士气高涨,他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异常倨傲。皇帝叹气道,朕两日后要拜他为将,只怕他的脾气,和凉王处不到一处去,届时若军心分裂,岂不令人担心。
万岁爷的意思是
朕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所谓用人不疑,皇帝道,更何况现今朝中还有谁能和凉王一较长短,把持得住凉州八万精骑?
皇上说得是,现下能当此重任的,只有王举一人了。
话虽如此,皇帝仍是忧虑,思索半晌,无奈转而问道:校场上,朕让你传旨取消了骑兵演阵,姜放可说什么了?
他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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