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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看向少年,陈词侧脸恬静,眼睫低垂,鼻梁挺直,却不显刻薄,这一瞬间,傅河竟然从中窥见几分……温柔?
冰冷的琴键被九月弹过,似乎还留存着指尖的温度。
他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半个小时过去,傅河能磕磕绊绊地双手弹奏下来了。
确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傅河兴奋地练习着,突然对陈词道:“我还会吹苏格兰地风笛呢,虽然也不是很擅长,但有机会吹给你听。”
陈词应了声“好”,继续看傅河练习。
傅河把这一段弹顺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十点钟,如他们再不离开。景点就要关了。
“有机会改再来吧。”傅河满意足地站起身,他率先下废墟,在下方向陈词伸出手。
虽然他道九月并不需要搀扶。
然陈词只是看了眼他伸出的手,便自己默默地从废墟顶部爬了下来。
傅河也不觉尴尬,自然而然地手收回去。
人离开阴暗的坍塌建筑,趁着人,注意迅速回到警戒线外。
路上已经快人了,安保机器人正在提醒游客离开。
他们从外壁挂回到旅店,就此休息,明还要去工厂附近转转,傅河对机械核改造而成的嵌合体很感兴趣。
陈词洗完澡躺在床上,佩戴好眼罩和耳塞,睡前理应惯常地放空大脑,他却忍不住想到今晚的弹奏。
他能熟练地用钢琴、小提琴、黑管、以及古典鼓等乐器进行演奏,还会谱曲。
学这都是白塔的安排,陈词从岁就开始学琴,九岁时写下了自己的第一支曲子。
这东西给他带来了什么吗?陈词一直觉,他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无论怎样精致奢侈的美食,都只是为了获维持身体运转所需的能量,极致舒适的生活环境和『露』宿野外区别好像也不大,有专人照顾和凡事亲力亲为,只不过多消耗一力气罢了。
演奏时老师常说他的技巧超到无可挑剔,却总少了几分感情。
陈词不明白,老师所讲的感情究竟靠什么体现出来?他所有的轻重音和缓急节拍都弹到了完美的程度,听着应该有区别才对。
明明在外面才有多长时间,十几年来的白塔生活却恍如隔世。
厌恶吗?倒也算不上。
白塔塑造着众人理想中的皇子妃形象,陈词不会埋怨他们,毕竟自始至终,他从来都反抗过,或是告诉白塔他究竟想要什么。
因为就连陈词自己也不道。
而在今晚,他掌握的无用技能,好像第一次有了意义。
手腕上的终端在这时震动一声。
陈词摘下眼罩,看了一眼消息。
是傅河发来的,对话框只有短短的一句“晚安”。
在旅店廊分别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说过了?
陈词放在上,回了傅河一个晚安,就再度闭上眼。
夜晚静谧,陈词不会道,给他发消息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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